第19章檀木盒里的秘密
作者:
筠熙 更新:2024-07-10 11:57 字?jǐn)?shù):2109
喜歡一個人本沒有錯,但這江暮寒偏偏喜歡上溫儼,便注定是沒有結(jié)果的,原來像江暮寒這般倨傲的人也會有如此卑微的時候。
“你還是打消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吧,省得將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就你那點心思還不懂掩藏,怕是早就暴露在師尊眼下了!
陶煦說完頭也不回地進(jìn)去了,留下江暮寒在原地怔怔發(fā)呆。
良久,他捧著檀木匣子垂頭喪氣地離去。
雪蛇作為溫儼以血飼養(yǎng)的靈寵,隔三差五便會來找溫儼吸幾口血,再將收集到的靈力獻(xiàn)給他,如此周而復(fù)始。溫儼每次被吸完血,總是面色蒼白,便會一整日閉門不出,掌門事務(wù)也由陸衍綏移交到他房外,再由陶煦送進(jìn)去。
日子一天天消磨著,溫儼也慢慢習(xí)慣了身邊有個小徒弟照料起居,一方面避免了自己的靈寵傷及無辜,對楚煦不利,一方面自己也相當(dāng)于多了個小廝,兩全其美,也就沒有趕走陶煦,而是讓他伴隨左右。
漸漸地,連陸衍綏也覺得這陶煦很礙眼,在他的記憶里,還沒有哪個徒弟能在溫儼身邊待這么長時間的,連上次那個與那錦鯉精容貌有兩三分相似的江暮寒,也只在溫儼身邊待了三個月而已。
而這陶煦不經(jīng)意間住在西廂房已長達(dá)半載,第一手修煉資源都被他搶先一步,修為更是突飛猛進(jìn),特別是領(lǐng)悟能力卓爾不群。
僅用半載光景,便在長旭仙山一年一度舉行的仙劍大會上嶄露頭角,在所有門徒中,修為名次僅排在唐霽之后,躍居第二。
而在這半年時間內(nèi),陶煦還是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,溫儼時刻保持著與他疏遠(yuǎn)的距離,就連睡覺也要設(shè)下結(jié)界,陶煦雖在他身邊伺候,但他們連肢體接觸都很少。
太狡猾了!陶煦決定放棄突襲,還是采取老戰(zhàn)術(shù),先讓自己強大起來,取得溫儼的信任再動手。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這日清晨,陶煦按照慣例先去伺候溫儼起床,他走到殿門前喚了一聲“師尊”,門內(nèi)卻無回應(yīng),一連喚了三聲,皆無人應(yīng)聲。
“師尊,我進(jìn)來了哦!”陶煦推門而入,偌大的寢殿空無一人,這可是好時機,陶煦在溫儼寢殿四處查探,希望能找出點什么機密來,可把他的寢殿翻了個底朝天,除了那鼎中“凝魂香”灰燼,什么可疑之物都沒有。
他泄氣地坐在溫儼床邊,隨手往床頭一擱,只聽“咔嚓”一聲輕響,枕頭自動移開。
陶煦掀開床單一看,只見里面躺著一只暗紅色的檀木盒,木盒做工精巧,表面雕刻的居然是一條紅色錦鯉,活靈活現(xiàn),栩栩如生。
仔細(xì)一看,那條錦鯉額頭隱有海棠暗紋
陶煦原形是一條紅色錦鯉,由于他母親是海棠花妖,獨特之處便是額頭隱約可見海棠暗紋,曾經(jīng)他還因這暗紋被誤認(rèn)為雌性。
這木箱之上雕刻的不就是前世自己的原形模樣嗎?陶煦撫摸著那錦鯉圖案,心中五味雜陳,溫儼這到底是什么意思?這里面究竟藏著什么?
強烈的好奇心驅(qū)使他打開木箱,但看似沒有上鎖的木箱卻牢不可破,原來是木箱被下了靈鎖,靈鎖是一種用仙法所下的禁制。
陶煦使盡了渾身解數(shù)都無法打開它,遠(yuǎn)處卻忽然傳來幾許人聲,陶煦屏息一聽,是鳳綰、云昭纓和溫儼三人正往院中走來。
糟糕!陶煦暗叫不妙,這該如何是好!他趕緊將木箱原位放回,可床板要如何復(fù)原?他也是隨手往床頭一放,便觸發(fā)了機關(guān)。
他將床頭摸了個遍,床板還是紋絲不動,而溫儼一行人的腳步聲已接近殿門了。
陶煦咬牙,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疼地眼淚都出來了,他眼含淚花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溫儼床邊,一把鼻涕,一把淚地啜泣起來。
按照溫儼的性子,肯定會大發(fā)雷霆打他一頓,不如自己先作出一副軟弱相,叫他不好下重手。
“咦?我好像聽見有人在溫兄房里哭?”云昭纓遲疑地看著眼前這道殿門,剛要推門進(jìn)去,不知想到什么,臉色一紅,反而退了一步。
鳳綰一見她這反應(yīng),憋住笑意,云昭纓腦子里想到了什么,她怎會不知。
云昭纓回到鳳綰身邊,笑地一臉高深莫測。
她二人與溫儼相識一百多年,何曾見過有人能獨自留在溫儼房內(nèi)?莫不是金屋藏嬌了?
溫儼見她二人如此,臉都綠了,心道楚煦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!大力推開門一看,果然是楚煦。
云昭纓與鳳綰二人緊隨其后看熱鬧,這一看更加證實了她倆的猜測,那小徒弟跪在溫儼床邊瑟縮著,雙目淚光閃閃,一見溫儼出現(xiàn),便害怕地跪伏在地,瑟瑟發(fā)抖,再看那床榻,床頭凌亂的樣子,這氣氛說不出的曖昧。
“師尊……徒兒……犯錯了!”
陶煦怯生生道,溫儼一見此情形,臉色瞬間煞白,像是聽到了什么噩耗一般,慌忙跨步到床頭,手指發(fā)顫地掀開床單查看,一見里面的金絲楠木箱還在,他小心打開木箱看了一眼,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依舊將木箱放回去,合好床板,之后,他突然抓著陶煦的衣領(lǐng)將他猛地拽起來,這粗暴的動作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摔似得,驚地云昭纓二人趕緊上前勸阻。
“溫兄!溫兄!你要做什么?”
云昭纓掰著溫儼的手,想將陶煦解救出來,鳳綰也是第一次見溫儼發(fā)怒,周遭氣場也壓抑地令人呼吸不暢,她急忙對陶煦道:“快向你師尊認(rèn)錯!”
“師尊息怒,徒兒知錯了!不該擅自進(jìn)入您的寢殿!徒兒……來伺候您洗漱,見您的被子沒疊好,便想來幫忙,一不小心才觸發(fā)了機關(guān),徒兒什么都沒看見!”
看陶煦被嚇地淚眼婆娑,溫儼想起他上次對他動用鞭刑,將他打成重傷之事,也難怪他會如此懼怕。
陶煦深知溫儼吃軟不吃硬,這點還是沒變。
于是他裝作一副可憐模樣,不信溫儼還能下得了手,那鞭刑他可不想再嘗試第二遍了,再說他這行為雖目的不純,但在溫儼看來也屬無心之失,斷沒有重罰他的道理。
“以后未經(jīng)為師同意,不可進(jìn)入為師寢殿,知道了嗎!”溫儼將他放開,冷厲地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