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您有一封新的短信
作者:
鋼蛋不是貓 更新:2022-06-02 18:22 字?jǐn)?shù):2078
休息一會兒過后,伯母與奶奶強(qiáng)烈要求林曜留下多住幾日,可惜還是被林曜婉拒了。
這個家,不是林曜想要的。
臨走的時候,林元元躲著不見人,伯母與奶奶見留不住也只能再三囑咐林曜一個人要記得好好生活,遇到什么問題了可以來大伯家,但大伯從始至終都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。
坐在出租車上,車窗外略過一道道風(fēng)景,不過林曜并不怎么注意,只是聽著車內(nèi)司機(jī)收聽的新聞忍不住皺眉。
“現(xiàn)在是北京時間晚上六點五十,據(jù)悉,今晚七點整,三月一度的死亡投票截止,這次的榜首生肖會是誰呢,讓我們拭目以待!
打開手機(jī)查看,此時的《生肖清除計劃》里面風(fēng)起云涌,最關(guān)鍵的時刻,大家都在開始踴躍拉票。
排名第一的酉雞逐漸被第二名丑牛超過,但很快丑牛的人又開始拉票給酉雞,變回了原先的第二。
此時的排行榜排名上下動蕩不斷,前三名各種交換位置,誰也不清楚究竟第一名是什么生肖。
時間匆匆流逝,無數(shù)雙眼鏡都在緊盯著排行榜,當(dāng)鐘表劃過七點整的時候,投票截止,死亡名單涌現(xiàn)。
第一名——酉雞!
林曜瞪大了眼睛,名單上出現(xiàn)了一個他熟悉的名字。
……
“叮咚,您有一封新的短信!”
站在陽臺上,林西海的手機(jī)鈴聲在這時響起,但他卻并未打開查看,那冷冰冰的臉上,竟浮出了一絲笑意。
雙手撐在沿上,林西海抬頭望向夜空,那層層烏云之上,一顆明星閃爍。
“終究還是到我了……”
……
林曜對照著手機(jī)上的死亡名單,來回看了三遍,口中喃喃道:“不會的,應(yīng)該不是他!
可是突然又蹦出一個聲音,萬一呢?
腦中亂成一團(tuán)漿糊,林曜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,心中不斷回響著:萬一呢?萬一呢?萬一是他呢?
“靠邊停車!”
出租車司機(jī)一呆:“大哥,這是橋上,不能停車的。”
“我叫你靠邊停車!聽不見么!”
林曜幾乎是吼出來的,名單上有著林西海三個字,哪怕只是重名,他也必須回去看看大伯是否安然無恙!
“真特么晦氣,遇見個精神。
出租車司機(jī)無奈只能停了下來,后面的車輛不停的按著喇叭咒罵,林曜迅速打開車門下車,朝著大伯家跑去。
整個大橋因為林曜的胡亂奔跑,亂成一鍋粥。
突然,一輛黑色路虎因為剎車慢了一步,將林曜撞飛出去,這下可徹底亂了,大家紛紛走下車輛,發(fā)生車禍了!
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的林曜,被撞成了多處骨折,身體上到處是傷痕,可林曜并沒有暈過去。
他強(qiáng)撐著身子,爬了起來,一瘸一拐的繼續(xù)朝著大伯家走去,每走出一步都疼的林曜齜牙咧嘴,但他有著不能停下的信念。
手中緊握著那顆能夠不死的石頭,林曜嘴里不停的默念著:“再快一點,再快一點!”
石頭中光芒涌現(xiàn),林曜從一開始的一瘸一拐,變成一步步慢跑,到最后直接飛奔了起來!
“!”
忍著劇痛,深黃色的光芒籠罩著林曜,速度越來越快,在眾人的眼中,林曜漸漸化為了一道金色閃電消失在邊際。
而就在那輛黑色路虎上,趙無極坐在后面呆呆的看著這一幕。
……
陽臺邊,林西海手中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,上面印著兩名穿著黑色風(fēng)衣,長得有些相像的少年。
看著照片上兩個對著相機(jī)傻笑的少年,林西海的眼眶有些濕潤:“這么多年過去,我已經(jīng)做了我能做的了,只可惜該來的始終會來,我也算盡力了……”
說完,林西海點燃了照片。
林元元躲在后面悄悄看著,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拿著一張老照片在陽臺上偷哭,還把照片給燒掉了。
“不過,與其被怪物殺死,我更喜歡自我了結(jié)!”
接著,林元元親眼看著父親林西海慢慢爬上了陽臺,在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中,跳了下去。
“嘭!”
林伯母與奶奶聽見動靜,紛紛過來查看,看見林元元瞪大了眼睛,只是盯著陽臺張了張口說不出話。
“元元,怎么了,剛剛什么聲音?”
“父…父親…父親跳樓了!”
……
此刻天際邊一道金色劃過,變身狀態(tài)下的林曜悄然到達(dá)大伯家附近,警笛聲作響,林曜看見幾輛警車停在了周圍,大伯家的整棟別墅都被貼上了封條。
林曜呆了,斗篷瞬間消失,恢復(fù)正常的林曜慢慢走到門前,一名警務(wù)人員正在對痛哭流涕的林元元進(jìn)行調(diào)查。
看見林曜來了,林元元痛哭著飛奔過來緊緊抱住林曜,把頭埋進(jìn)胸膛里一個勁的抽泣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我父親他…他死了!”
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,林曜震住了。
“死…死了?”
“父親從陽臺跳下去自殺了,這是他留在陽臺邊,讓我交給你的東西!
林元元哽咽著遞給林曜一個信封,上面寫著——林曜親啟。
顫抖著雙手,林曜緩緩打開信封,里面有一封信:
“林曜,當(dāng)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,我或許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了,不用擔(dān)心,從我那天決定去見你的時候,我便知道我遲早有這一天了。
東海死后,你叫我一聲大伯,我便應(yīng)該對你負(fù)責(zé),大伯總是冷眼看你,其實是為了保護(hù)你不被別人注意,每當(dāng)看見你委屈的一個人偷哭時,大伯的心仿佛被針扎了般疼,或許有一天你會恨我,可是大伯沒有辦法,這是唯一能保護(hù)你的方式。
盡管我十分不愿意讓你接觸那個組織的人,但我死后,只剩那個組織可以庇護(hù)你了,就當(dāng)是滿足大伯的愿望,加入他們。
最后,這一家老小,往后請你幫大伯照顧好他們,大伯累了,該去找你父親了,麻煩替大伯跟奶奶說句話,就說,兩個孩兒不孝,望來世再報養(yǎng)育之恩。”
一滴淚水打濕在信封上,林曜早已看得兩行熱淚,心中好像憋著一團(tuán)怒火無從發(fā)泄。
林元元依偎在林曜懷里不停的哭泣,林曜輕拍著林元元后背,試圖安撫林元元的情緒,只是自己那雙眼中的仇恨,卻怎么也抹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