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奇怪的老頭子
作者：
蘇半夏 更新：2016-09-08 15:11 字?jǐn)?shù)：2818
正在蘇半夏和林素暖僵持之際，鄰座忽然傳來爭吵聲。
“我忘帶錢了，等我回去給你拿錢，你又不肯，那你說怎么辦？”
“老公公，你想吃霸王餐就承認(rèn)了吧，何必找那么蹩腳的借口？！”
“誰說我想賴賬了，只不過忘帶錢了，你一個小姑娘說話怎么那么刻��？！”
“怎么了？”蘇半夏走過去，“是你？”原來是上午碰見的那個老人。蘇半夏掃了一眼餐桌，點的都是店里最好的。
“小姑娘，我們又見面了�！崩先诵Σ[瞇地打招呼。
“半夏，他吃了東西不肯付錢�！蓖職夂艉舻刂钢�。
“誰說我不付錢了，只不過忘記帶錢了而已�！崩先苏f得理直氣壯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蘇半夏問他。
“我回去拿錢啊�！�
“萬一你肉包子打狗——一去不回，這么多東西你是想讓我們付賬嗎？！”同事不自覺地提高了聲調(diào)，她是真的被氣到了。
“吶，那去結(jié)賬吧�！绷炙嘏瘡南銍妵姷腻X包里拿出錢遞給服務(wù)員，然后救世主般對她說，“剩下的錢就給他吧�！�
老人的眉頭微皺了一下，叫住了轉(zhuǎn)身去結(jié)賬的服務(wù)員：“等一下�！�
那個服務(wù)員滿臉不樂意：“怎么，還沒吃飽？”
老人沒有搭理她，而是問蘇半夏：“小姑娘，能不能付一下帳，錢我馬上還你�！�
蘇半夏愣了一下，那頓飯是她一個月的工資。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對這個老人有種說不出的信任感。
“好吧，小影，你和尹姨說，他的帳算在這個月的工資里�！�
“你瘋了，半夏？！那是你一個的工資啊，你想喝西北風(fēng)嗎？！”
“小影，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�！�
小影白了那老人一眼，把錢遞還給林素暖，轉(zhuǎn)身向柜臺走去。
林素暖從容地接過錢，臉上沒有絲毫好意被拒絕的窘迫，她把錢遞給蘇半夏，悲憫的神情讓蘇半夏很想把咖啡倒在她頭上：“看樣子，你的生活很苦，那么這些錢就給你吧。”
蘇半夏冷笑一聲，用諷刺的語氣說道：“這算是讓我辭掉那份工作的報酬嗎？”
“啊，我的錢包來了！”老人突然開心地叫道，“小助！”
蘇半夏和林素暖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口。
單郁助厭惡地說：“死老頭，我都說了幾遍了，不要叫我小助，很惡心�。。 �
“那我要叫你什么，”老人思索了一會，“小郁助？”
“你能不能把那該死的‘小’字去掉？！”單郁助向林素暖望了一眼，走過去，柔聲問道，“等很久了嗎？”
林素暖搖搖頭，眼睛盯著那個老人，問：“他是誰？”
“你以后會知道的，”單郁助打量了一下服務(wù)員裝扮的蘇半夏，“你在這里打工？”
“是�！碧K半夏點點頭。
“缺錢？”
“這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
單郁助對蘇半夏的回答不以為然，反正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郁助，我想給給她一些錢急用，她都不肯收。”林素暖撅著嘴，把錢放回錢包。
單郁助笑著摟過林素暖的肩，沒有說話，驕傲如她，又怎么會收下別人給的施舍呢？
“助助，我借了那個小姑娘的錢，你幫我還了吧，”老人的眼睛停留在林素暖的身上，笑意漸濃，“這是你的女朋友？”
“死老頭，你能不能把那個惡心的稱呼改掉？！”單郁助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“是你的女朋友嗎？”老人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盯得林素暖很不舒服。單郁助摟著林素暖肩的手收緊了一些，反問道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老人又指著不遠處在收拾餐桌的蘇半夏，問道：“那她呢？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？”
“老頭，你很多事欸！”單郁助不耐煩地撇撇嘴。
“半夏是郁助的家教。”林素暖插嘴道。
“家教，”老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然后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下林素暖，呵呵笑道：“助助的眼光不錯�！�
林素暖靦腆地笑了一下。單郁助白了一眼老人，向蘇半夏說：“那筆錢就結(jié)在這個月的工資上。”
蘇半夏從工作中抬起頭，叫住了將要跨出店門的單郁助：“工資能不能提前給我？”
洛卡卡走在學(xué)校的林蔭道上，數(shù)著地上的石子。最近她無聊地可以冒煙了。蘇半夏從早忙到晚，像個陀螺一樣，學(xué)校醫(yī)院兩頭跑，她心疼地看著原本就不胖的她愈發(fā)清瘦，卻只能干著急。蘇城一忙著躲在鋼琴房里彈鋼琴，好像在準(zhǔn)備一個節(jié)目。就連紀(jì)初浩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的次數(shù)也明顯減少了，聶夙羽更別提了，連個屁影都不見。
在第十遍大喊完“我郁悶死了！”的時候，一個老頭悠哉悠哉地出現(xiàn)在洛卡卡面前，笑瞇瞇地盯著她看，好像在看一道異�？煽诘募央�，鷹一般銳利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將要有有趣事情發(fā)生的興奮，讓洛卡卡感覺自己是被他盯上的獵物。
“喂，你看夠了沒有？！”洛卡卡毫不客氣。
然后那老頭一把抱住她，大叫：“好可愛的女孩子��！性格也好直爽！我喜歡，小姑娘，做我孫媳婦怎么樣？”
洛卡卡大腦徹底死機，敢情這老頭是從瘋?cè)嗽豪锍鰜淼�！“你放開我！誰稀罕當(dāng)你們家孫媳婦了！瘋老頭，你信不信我報警把你送回瘋?cè)嗽�！”洛卡卡死命掙脫卻敵不過他八爪魚似的擁抱。
“喂，色老頭，你放開她！”紀(jì)初浩一把把那老頭從洛卡卡身上拎下來。
“咦，小浩浩？我好想你��！來，抱一個�！崩先藦堥_雙臂，紀(jì)初浩拉著洛卡卡退后二丈以外。
“死老頭，你怎么還沒有掛掉？活得太久很無聊的！”紀(jì)初浩把卡卡護在身后，以防老人的突然襲擊。
“小浩浩，沒和喝過你的喜酒，我怎么舍得死呢？”老人對紀(jì)初浩的話竟然不感到惱怒，反而笑嘻嘻地回答。
“你們，認(rèn)識？”洛卡卡從紀(jì)初浩身后小心地探出頭，問。
“他是聶夙羽的爺爺。”蘇城一不知從哪兒冒出來，臉上依然是招牌似的溫柔笑容。
在陶醉于他的笑容3秒以后，洛卡卡的大腦才反應(yīng)過來，“什么？！聶夙羽的爺爺？聶夙羽？！”
聶毅似乎沒有聞到一股危險之氣在四周蔓延，樂呵呵地問道：“你認(rèn)識我孫子小羽啊，那更好，連培養(yǎng)感情這一步都省了，你就直接嫁給他吧�！�
“讓我嫁給那個流氓？！除非我的腦子被門夾了！”
“他是不是欺負(fù)你了，告訴老頭子我，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下得了手，我非得好好教訓(xùn)他�！�
“嗯�！甭蹇ǹㄖ刂氐攸c頭，不禁對這位老人生出些許好感。
“聶爺爺，這次回國有什么事嗎？”蘇城一頗有禮貌地問。
“也沒什么，只是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�！甭櫼慊卮稹�
“學(xué)校特別為你準(zhǔn)備了一個節(jié)目�！�
“是嗎？如果不是小一你的鋼琴獨奏，我可是不賞臉哦。”
“校長那個馬屁精怎么會不知道你的嗜好，早就讓城一在準(zhǔn)備了�！奔o(jì)初浩不以為然地插嘴。
洛卡卡這才明白最近蘇城一忙著練鋼琴是因為迎接這個老頭。
“筱亦呢？以前你們倆可是形影不離的。怎么，吵架了？”聶毅見蘇城一的臉在瞬間暗淡了下來，心知不妙。
“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�！碧K城一低聲說，語氣甚是壓抑。
聶毅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紀(jì)初浩。
“她走了，為了她的夢想，把我拋棄了�！辈坏燃o(jì)初浩回答，蘇城一便自嘲似地說道。洛卡卡已經(jīng)大致明白筱亦的身份了，她是蘇城一心底的人，洛卡卡的心沒來由地一陣抽痛。
“她的夢想？鋼琴？”聶毅問道，隨后又嘆了一口氣，“真是個傻孩子�！�
“那個叫筱亦的女孩很漂亮嗎？”洛卡卡的語氣顯得滿不在乎，可是耳尖的人一聽就知道里面有嫉妒的成分。
“當(dāng)然比你漂亮，比你身材好，比你成績好，更重要的是，比你溫柔，”最后，紀(jì)初浩總結(jié)性地說了一句，“反正你呀什么都不如她�！�
“紀(jì)初浩，你找死！”洛卡卡上前猛揍他，于是打鬧聲不絕于耳。
“小一，不用擔(dān)心，爺爺幫你介紹幾個好的。”聶毅胸脯滿滿地說。紀(jì)初浩不禁覺得冷風(fēng)嗖嗖，他又想起了那個胖妞，然后嘴角抽搐了幾下。倒是蘇城一嘴角含笑：“那就先謝謝爺爺了。”